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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大势风云、仙子叛逆

第一百四十章:大势风云、仙子叛逆 (第1/2页)

鲲帮帮众离开,周奕又朝信上扫过一眼。
  
  本打算继续在牧场待一段时间,与老鲁谈论武学,顺便和秀珣一起赏月聊聊美食。
  
  此时却静不下心来了。
  
  生出去意之后也不迟疑,当天下午便至后山辞行。
  
  鲁妙子还是一副悠闲适意的姿态,抚须笑叹:
  
  “江湖风云,群雄逐鹿,你青春年少,远比老夫当年精彩。”
  
  “那倒未必,”周奕打趣道,“先生博学多才早有声名,追逐阴后又得风流,自是羡煞旁人。”
  
  鲁妙子尴尬一笑,摆袖将他撵走。
  
  又道:
  
  “有时间再来看我。”
  
  “当然,我还念着先生的六果酿。”
  
  周奕道了一声,朝老人拱手欠腰:“保重。”
  
  这段时日他收获甚大,老鲁毫无保留,让他见识大涨。
  
  鲁妙子含笑点头,在周奕转身离开时,忽然又提点一句:
  
  “周小子,少惹情缘,别落得和老头儿一样。”
  
  鲁妙子说完,就听周奕头也不回地应道:
  
  “放心,我当引以为戒。”
  
  他话语中,似乎还夹着笑声。
  
  鲁妙子盯着那背影,登时连声笑骂,仰头朝虚空叹道:
  
  “向兄啊,这小子还是不如你,向兄你兢兢业业,这小子只会挥霍天赋.”
  
  日落月升,翠煌阁楼顶楼六盏琉璃宫灯齐齐点亮。
  
  往常一些时候,商秀珣晚间在此,处理各地发来的信笺,还有牧场大管家、执事们带来的生意变动。
  
  周奕便在一旁吹着晚风打坐。
  
  她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他。
  
  这么长时间下来,似乎都习惯了。
  
  乍一听他要走,商秀珣自然不舍,她可没有后山老头那等洒脱心境。
  
  他身份独特,投身乾坤鼎争之内,如今天下动荡,时局莫测。
  
  能在此耽搁这么长时间,日日陪伴,已是出人意料。
  
  恐怕他家军师在外,都要埋怨几句。
  
  她自问知晓情理,更管理牧场山城,清楚知道其中有多少事情要做,口上挽留的话自不会去说。
  
  “你别一直盯着我,吃菜。”
  
  周奕指了指桌面,又给她夹了几条小银鱼。
  
  “确定明日便走?”
  
  “对。”
  
  美人场主没理会碗中银鱼,只盯着他的脸,没看出他有什么留念。
  
  忽又听他道:
  
  “江淮一地恐有大变,必须身至,不过,我会给你写信。”
  
  商秀珣只是稍感慰藉。
  
  她看重这份书信情义,可体会过人在身旁,书信写得再长,终究不及此刻。
  
  “你几时还会再来?”
  
  “这得等我去了江都才知道。”
  
  周奕话罢,继续给她夹菜,又叫她吃。
  
  商姑娘是个贪嘴吃货,这时却感觉菜色无味。
  
  想着好长时间见不到他,眼神便移不开了,周奕停筷看她,忽见灯下美人俏脸生愁。
  
  把椅子挪移凑近,伸手拉她。
  
  美人场主感觉手腕被一只有温度的手轻握,她只需一点抗拒,便可挣脱。
  
  以她表面含笑、实则拒人千里的孤冷性子,断不会受人轻薄。
  
  但是,却没有反抗,把心中的傲气心甘情愿放下,顺势找回了在后山时的感觉。
  
  那时她心神恍惚,缺乏依靠。
  
  这次山城井然有序,老头子起死回生,与上次的感觉大有不同。
  
  更羞涩,心儿跳得更快了。
  
  却又想着若是他再行轻薄,便咬他一口再逃开,免得他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子。
  
  可是周奕就是将她搂在怀中,又自顾自吃菜去了。
  
  商秀珣放松了一些,却想到自己的娘亲。
  
  忽然说道:“能问你个问题吗?”
  
  “随便问。”
  
  她沉吟几息:
  
  “慈航圣女与阴癸妖女都是风华绝代之人,听说她们与你多有往来,这是真的吗?”
  
  周奕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与她们打过一些交道,她们也确实和秀珣一样风华绝代,但那是因为我武功特殊,她二人争斗不休,便想拿我练武。你要说关系,多半都在武学上。”
  
  “真的?”
  
  “至少现在是真的。”
  
  “呸,还‘现在’.”商秀珣听到这话,气得锤了他一下。
  
  又说道:“你那么精明,怎不会骗我几句?”
  
  周奕停了筷子,追思道:
  
  “想我们在南阳城外匆匆一见,而后因为当阳马帮的事互寄书信,成了无声的朋友,直至现在,这份情谊好生珍贵。我不会骗你,也没有骗过你。”
  
  商秀珣心中念着他的话,嘴上又道:“哪有朋友的是这样的。”
  
  她只是这样说,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周奕左臂一弯,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秀珣,分别在即,我敬你一杯。”
  
  周奕右手一动,晃出一层空间波动。
  
  不远处的白玉杯飞入他手中,与面前的杯子放在一起。
  
  倒了两杯滇国甜酒。
  
  商秀珣拿过酒杯,宫灯下,两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商秀珣不再说之前的话,只回味着甜酒的味道。
  
  趴在他怀中问:“这酒甜吗?”
  
  “当然甜。”
  
  她面颊烧红,无比醉人:“等你下次再来,我请你喝更甜的酒。”
  
  周奕认真思索:“还有更甜的酒?”
  
  美人场主轻嗯一声,双手将他抱住,很是不舍。
  
  周奕把酒杯放下,感受到她的情义,作为牧场山城的主人,她似比寻常人更缺安全感。
  
  念及她长辈经历,周奕声音更加温和:“休说更甜之酒,哪怕只得旧醅,我也会欣然返回。”
  
  商秀珣沉默一会:
  
  “你此次下江南,若需马匹,便投信告知。”
  
  周奕道:“岂不是坏你家祖训?”
  
  “不坏,依然是在商言商。”
  
  “哦?”
  
  商秀珣头也不抬:“非是白送,一匹马,我卖你一个铜钱。”
  
  周奕啧啧称奇,笑赞道:“真商业奇才也!春秋时的范蠡、子贡,秦国的吕不韦,论及做生意,他们也远不及秀珣。”
  
  商秀珣听罢,露出笑容。
  
  当晚,美人场主近子时才离开翠煌阁。
  
  周奕回到四楼住处,不及合眼。
  
  点灯伏案,直至一个多时辰后才躺回床上。
  
  翌日一早。
  
  商秀珣单人送他下山,并且牵来一匹通体雪白,没有半根杂色的宝马,号作照夜玉狮子。
  
  乃是牧场最上等的千里马。
  
  周奕准备乘船,顺江直下,就谢绝了这份好意。
  
  不过,另给的两葫芦酒,他却毫不犹豫地带上了。
  
  站在东峡城楼上,望着远处青影逐渐消失,隐在清晨雾霭之中。
  
  她正怀愁绪,身旁走来一位巍若松柏的老人。
  
  鲁妙子眺望东方,看不到那人了,转脸看了女儿一眼,忍不住说道:
  
  “周小子什么都好,故而很难像我一样钟情。所以,你莫要学青雅,凡事不要藏在心底。”
  
  商秀珣横了老头儿一眼,懒得吐槽。
  
  不过,一路返回内堡时,也会想起娘亲。
  
  自然而然,也联想到他与那些女子的江湖绯闻。
  
  微皱秀眉,走上翠煌阁四楼。
  
  一推门,她朝床上一看,忽然笑了。
  
  这家伙那样稳重,这次走得急,竟连被褥都没收拾,还是乱糟糟的。
  
  她时而也住在这,对周遭古剑字画,诸般挂饰都熟悉无比。
  
  正伸手去迭被子。
  
  忽然一怔,朝床头瞧去,那边原本挂着的一幅山水画被取了下来,变成了另外一副画作。
  
  定睛瞧那画.
  
  画中背景是内堡旁的膳楼,正有一个绝美女子在膳楼小院手执蒲扇,面带笑意地望着一个火炉,上面煨着肉,地上乱糟糟的,散落几个香菇,酒壶歪倒在旁。
  
  正是她煨甜酒鸡时的画面,不过与真实不符,可见他只是猜到,没有瞧见,只凭想象作画。
  
  虽与现实场景不符,却让她大感温馨。
  
  似乎自己什么都不用说,他也能明白心意。
  
  还能以这样的方式,让她知悉。
  
  梨花桌上的画笔颜料都被动过,用的还是她准备的绢帛。
  
  这都是之前她看画意动,才叫人购置回来的。
  
  再想到方才那老头儿说的话,你不懂娘亲,他却懂我。
  
  哪里有什么可比性.
  
  周奕从东峡而下,至山脚不远遇到几名等候在此的巨鲲帮众。
  
  从怀中摸出三封信。
  
  两封薄一点的是给陈老谋、杨镇的,另外一封厚实一点的则带给表妹。
  
  几人得了他的嘱咐,恭声而退。
  
  好在他的精力远超常人,少睡几个时辰没什么影响。
  
  戴着青竹斗笠,直往沮水码头,低调坐上一条商船。
  
  来往行客甚多,不到一炷香,客船顺沮水而下。
  
  周奕坐在船头,瞧着篙师弄帆,唱着开船的号子,声音极为洪亮。
  
  正在这时,有几个懂武艺的赶路客听到他的唱喝,提起轻功,飞身上船。
  
  付过船钱,便在周奕不远处坐下。
  
  所谓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周奕迎着凉爽秋风,在哗啦啦水流声中举目望远,沮水下游所在,正是江陵。
  
  入了江陵,顺长江东奔,直去扬子津。
  
  本该去老杜、李靖虚行之那边瞧瞧的。
  
  一念江都之事,便不打算再耽搁,等返回时不那么匆忙,再行契阔.
  
  ……
  
  鲁妙子起死回生后第七十三日。
  
  有大队军阵顺通济渠,从梁郡来到彭城郡,正是镇寇将军尤宏达统率的人马。
  
  自大隋义兵兴起,救火大将军张须陀在各地平叛,未尝一败。
  
  大海寺一战之后,不少白日做梦之人幻想破灭。
  
  大隋气数将尽!
  
  张大将军,败了,成了瓦岗寨与李密的垫脚石。
  
  镇寇将军遏制李密之势,他与秦叔宝、程咬金先破李密阴谋,又在荥阳之南振臂一呼,收罗散兵近两万,聚众四万余,把守通济渠要道,挡住瓦岗军追击,叫李密也不敢再犯。
  
  当下,通济渠上,正有一艘五牙战船顺流而下。
  
  数名魁梧将军站在楼船上,最前方那人,胡须点白,一脸方直刚正之色。
  
  “宏达,这次若不是你,我已葬身大海寺,还要连累众多兄弟。”
  
  “我常对你们说追敌太深乃兵家大忌,却犯下这样大的错误,果然是老了。”
  
  老将军望着河水,只觉秋风萧瑟,豪情不再。
  
  高大的身躯,没有往日那般笔挺。
  
  他身旁那眉骨处带着三道刀疤、凶威凌凌的将军道:
  
  “大将军言重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因一败而否定所有功绩?此行便是至江都,陛下也不会怪罪。”
  
  这倒不是张须陀担心的。
  
  他叹了口气,望向北方:“李阀也要反了。”
  
  “骁果军不在,我们也不在,加之大海寺一败的影响,人心思变,以李阀的影响力,长安守不了多久。”
  
  张须陀周围,秦叔宝、程咬金、罗士信等将听罢,各都有些恍惚。
  
  连李阀都要反了。
  
  他们没应话,尤宏达却咬紧四个字:“帝在江都。”
  
  张须陀深看尤宏达一眼,点了点头。
  
  “为人臣子,食君之禄,理当尽忠。张某本该死在大海寺,如今苟延残喘,便让我在江南,为大隋再尽一份心力。”
  
  他一眼扫过几人:“江南局势,你们怎么看待?”
  
  程咬金秦叔宝一齐答道:“江淮军势力最大。”
  
  “不考虑武林势力,之后几大叛军便是萧铣、林士弘、沈法兴、李子通。如果岭南宋阀与李阀一般,南部之凶险不逊北方。”
  
  张须陀面露难色:“这江淮大都督可是个难缠人物。”
  
  罗士信问:“历阳也被江淮军占据,加之清流、六合、同安、庐州,以及淮河以南诸郡,想要将他们一举击溃,以我们的兵力,短时间是做不到的。”
  
  罗士信勇力过人,却是个忠厚耿直的性格。
  
  张须陀听罢摇头,提点道:“他们所占之地倒是其次,难对付的,乃是这个人。”
  
  罗士信忽听他长叹一口气:
  
  “放眼天下各路反王,唯有他正在尝试拾取大隋丢失的东西。”
  
  不等罗士信问,张须陀又道:
  
  “有些人嘴上说的好听,却把百姓当成傻子,无有实质。有些人多做少说,百姓能感受得到,自然就拥护。陛下修运河,三征高句丽,伤透了百姓的心。”
  
  “现如今,有一个人,正在安抚他们。”
  
  “来整、尉迟胜、公孙上哲连败,我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江淮一地的百姓,并不认可他们是来平叛的。”
  
  “这样的对手,最难对付。”
  
  罗程秦三人,自然明白张须陀的话。
  
  张大将军看向尤宏达,又问:“宏达,你认为江南该怎么理会?”
  
  “江淮军应放在最后。”
  
  “详细说来。”
  
  尤宏达徐徐说道:
  
  “应先平定李子通、沈法兴萧铣等人,他们比江淮军好打,一旦打下,既能壮我军威,又能扩增兵力。若与江淮军相斗,反要被这些人骚扰,沦为变数。
  
  至于岭南宋阀,既未反叛,可劝陛下拟旨安抚。
  
  等余贼全灭,再对付江淮军不迟。”
  
  他的话有点道理,但张须陀有个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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