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马工 (第2/2页)
林烬捏了捏小女友的手指,示意她别再说。
胡说作为后勤组乘务长,有大把联络列车长的方式,但既然没提这茬,显然是有别的解决方法。
俞婧思索片刻,正视胡说,“你想怎么做?”
“用列车长的方式解决。”
胡说推了推眼镜,转头看向林烬,“可能要麻烦你们了。”
林烬瞬间领会了“列车长的方式”,眸中寒光绽放。
“我杀人,你们写申请。”
俞婧淡淡道,“按照新规,列车长不在,对外出征需要至少三个部门主官和兵团最高军衔达成一致,想来你们是没时间做了,我去协调。”
胡说笑容温和,“尽量快一点,我要在列车长回来之前将事情汇总报告。”
……
小盒子晕乎乎的就被林烬拽走,虽然从头看到尾,但她都不清楚几人在打什么哑谜。
“列车长的方式是什么方式?”
小盒子忽然问道。
林烬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顺利的话今晚回来跟你吃饭,要是太晚你就不要等我了,现在赶时间,明天再告诉你。”
推着小盒子回到楼上,林烬将身上常服风衣脱下挂在一旁。
将各种防护装备穿戴上,最后套上一款特大码的作战风衣,提上墙边的背包就向车库走去。
刚进去就看见陆骁坐在武装越野车上,手中玩着两把银色的明狮。
“林子来了?”
林烬冲着几人点了点头,视线巡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见自己那不声不响的主官。
“武装兵团上尉,林烬报道。”
俞悦早就感受到他的注视,抬起头,低垂的眼尾带着一种莫由的锋利。
“目标照片已经发到你们手上,本次行动目的,挽回列车损失,总共出动四个班组,童子瞻、陆骁、曲航、俞悦,我为总指挥,每个班组携带两个士官班组,分头行动,每隔二十分钟发信号弹呼应,七点之前,回到列车!”
“是!”
众人轰然领命。
车门打开,四辆越野车咆哮落地。
路边后勤组刚调试好的八台民用SUV紧随其后。
……
新马县内。
因为三个车队、两个聚集地的长期活动,核心区域丧尸已经被清理干净。
小小的县城里生活着八千多人,小部分原住民,大部分是从织金市逃出来的,因为最近的“基地市计划”,人数直接翻倍,最多的时候暴增到两万左右。
密集的人口带来了大量资源。
人只要活着,就有交换的需求。
食物、干净的饮水、武器弹药……哪怕是一包纸巾,一条干净的内裤,一个别人的老婆,都有其交易价值。
但当下最紧俏的物资无疑来源于神秘的武装列车。
相比于黑鸢大宗交易,列车不仅货物种类繁多,而且不限制散人交易,给贫瘠的新马县小市场带来了新的活力。
而且中立镇是给势力进行大宗交易的,普通拾荒者光是走过去就九死一生,他们大部分都不会离开熟悉的地方,直到再也熬不下去。
以新马中医医院聚集地为核心衍生出一条封闭的商业街。
街道两侧不是门户大开的商铺,而是一楼改装的特殊商铺,其中一扇窗户被用来做生意,窗户外面是纵横交错的铁栏杆,里面黑黢黢的。
不讲究的外面啥也没有。
讲究的在外面用铁栏杆围上一圈,如果客人发现危险可以选择逃跑或者在这里关上铁门临时躲避一下。
这小小的围栏除了救你于水火,还有别的妙处。
就这么一会,苏焕已经看见两次明晃晃的敲诈了,都是刚来到新马县的外地拾荒者。
他懒得理会。
弱肉强食,这将是未来四年乃至更久的主旋律。
不过在街上晃荡半天,也没人来找他茬。
这份功劳不在身后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也不是冷若冰山的舒秘书。
真正唬住这群烂命一条拾荒者的是身前点头哈腰的纹彪。
虽然纹彪已经竭力克制脸上谄媚的笑容,但面对苏焕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弯腰。
“这个中医院就是新马县最大的营地,他们有三千多号人,而且仗着有医生,有设备,一个个打起来悍不畏死,领头的叫代兴,也叫代彪子,和我并称新马双彪。”
纹彪带着几分自得的说道。
“医生?”
苏焕打量了一下眼前六层小楼,上面的红字掉了几个,只剩下“马医医院”几个字。
下面楼体上嵌着住院部几个字。
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院内至少有三栋楼,医院规模不小。
身旁的秘书不用说,就知道列车长的心思,将这个位置在平板上进行标记。
“前面还有一个油炸大串诶……”
苏焕目光很快被街边的油香味吸引。
“容我提醒一下,您还要寻找新马汽车工程职业学校。”
舒唯冷淡的说道。
纹彪立刻接道,“马工就是新马县第二个聚集地了,离马医不远,过了这条街就是,只不过原先能直接过去,后来让那群学生给封死了,只能绕。”
苏焕走向小摊旁边,原本盯着他窃窃私语的几人立刻忌惮的站起身,双目在他身上打转。
他早就看见这群人了。
不仅看的清楚,听得也清楚。
除了这些明面上的,中医医院上面全是看他的人,包括这些街边巷子。
估计……
得有六七百人吧。
想到这些人全神贯注盯着自己,苏焕心中就浮现了许多恶劣的念头。
纹彪阴沉的双眼在几人身上一扫,凶光毕露,“闲的没事就去站街,在这碍老子的眼挂车后面拖死!”
“这名字一个个怎么那么土气,你们就不能起一个霸气点的?”
苏焕一边向前走,一边好奇的问道。
“那也得别人认啊,起个花里胡哨的说出去别人都听不懂,马工那群小崽子最开始起什么龙啊还是凤的,没人叼他们,就管他们叫马工,叫多了就改不过来了。”
纹彪转过头,音调都降了下来,笑呵呵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