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有没有人? (第1/2页)
“6月4日,风缓。”
“这是进化的时代,也是衰退的时代。”
没有风沙弥漫的日子里,阳光也更为炽热。
空气中的微尘伴随着列车行进上下跳动,面香衬托着肉香在餐车里打转,透明的蒸笼盖里一个个白胖的包子着实喜人,俞悦穿着一个草莓熊的围裙摆弄着新得来的咖啡机。
低沉的嗡鸣声震动台面,带着生活的悠缓。
苏焕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中盘玩着一枚纤细的金银戒指。
戒指圈号很小,设计朴素,金银两种金属交错缠绕,彼此嵌合。
或许是今天的橘猫毯子被换成了一只小黑狗,苏焕心中隐隐有些焦躁,金属戒指在他手中像是柔软的橡皮泥,被捏成了一个小小的环。
戒指和人,都落在那双杏眸中。
“咦,这是哪里来的?”
端着咖啡走来的俞悦看见苏焕手中的戒指,十分自然的取了过去。
在手中捏了捏,看见苏焕并没有什么反应,女人杏眸微敛,又将戒指放在他耳边比划了一下,眸中像是有星星闪烁,“挺好看的嘛。”
说完身子跪坐在苏焕怀里,敛起他耳边长发,将金银戒指捏成的耳环往耳朵上夹。
苏焕瞥了愈发圆润的小脸,任由女人折腾。
她总喜欢往他身上加些小东西。
但大多挂不住,隔一段时间苏焕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最近车上怎么样?”
“每个实验室都在喊着缺人,进度缓慢,培植舱的皇冠梨树长出了一个新的梨子,何杰那边进行了多次班组调整,打骂的事情几乎没有发生了,不过老三又被打了。”
苏焕锋锐的眉毛挑起,“谁会打他?”
“还能是谁,袋鼠呗,老三总想去找那只袋鼠报仇,三天被踹飞五次了,黄海抱怨他好不容易搭起来的架子被踹坏了呢。”
一头黑曜石般的长发下,耳坠的金银就成了最亮眼的点缀。
俞悦嘴角微微翘起,满眼都是对自己杰作的欣赏。
苏焕的手掌揽在那愈发有风情的腰肢上,还没等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车外的发动机轰鸣声所打断。
俞悦歪了歪头,“有个车队在靠近我们,听起来不太友善。”
最近织金市和小河市之间往返的车队格外多,武装列车因为缓慢地行驶速度,已经成了这条路上最出名的一道风景线。
大多数小车队没实力招惹列车,只会远远观望一眼离开。
但今天好像有想要吃螃蟹的勇士了。
苏焕向车窗外望去,一个穿着冲锋衣的骑士在窗外呼啸掠过,五台摩托车紧随其后。
更远处一台经过改装的越野车行驶在距离列车几十米左右的荒地上,身后黄沙滚滚,看样子车队数量不小。
“二十三台汽车,十六个摩托车。”
俞悦听了一会说道。
车头指挥台那边给苏焕发来了一段影像,几台摩托车并没有完全超过列车,而是跑到列车前面,像是挑衅一般在公路两边左右横窜。
看见列车迟迟没有反应,已经有骑士准备表演从列车上跳过去。
苏焕随手在终端上拨通武装兵团,何杰那张胡子拉碴的大脸出现在屏幕上。
一脸凶狠道,“武装兵团已经准备就绪,随时能将那群崽种的脑袋拧下来!”
苏焕笑了笑,“难得有人,去问问路吧,别那么粗鲁。”
何杰瞬间心领神会,狞笑着点头,“明白!”
挂断通讯的三秒钟后,车队就看见武装列车侧面车厢直接放了下来。
一台武装越野和三台装甲运兵车轰隆隆的冲出来。
车队响起一连串鬼叫声。
“见鬼,他们有军车!”
“还有重机枪!”
“硬茬子,快跑,快快快!!踩油门!”
“特么的,他们追上来了!”
何杰的越野车早就盯上了最先出现的越野,别的什么都不管,直接开足马力冲了过去。
前面改装过的民用越野都快颠飞了,但死活甩不开。
这些军车总共没用过几次,而且有老柳每天保养,拉出去说是女生自用九九新都不为过,追这些民用车辆跟玩一样。
“加速啊,你特么加速啊!”
副驾驶举着手枪疯狂嚎叫。
司机满头大汗破口大骂,“油门都踩到底了,他们那是什么车,咱们这是什么玩意,叫!叫!就特么知道狗叫!”
“嘭!”
一声闷响,玻璃碴子蹦了司机满脸。
司机下意识的向反方向打方向盘,但一只大手死死的扣住车门,两辆车轮胎摩擦,烟尘滚滚,两辆车硬是没有分开。
“别慌,老子就是来问个路。”
暴躁的声音桀桀笑道。
司机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粗糙的像是黑熊般的汉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两只手一个抓着车门,一个抓着没有插销的手雷。
副驾驶拿出手枪指着何杰,凶狠道,“给我滚出去,别逼我在你身上开个窟窿!”
山羊直接将车顶高射机枪枪口怼进越野车车窗里。
12.7mm口径对上了9mm口径。
以粗胜细的绝对碾压!
两道烟龙从何杰鼻孔中钻出,笑容凶狂,“看来你们很不友善啊。”
冷汗瞬间从全车人脑袋上滑落。
“这次是新马车帮认栽了,您有什么发落我们听着。”
后驾驶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像是喝多了白酒,烧坏了嗓子。
何杰侧头看去,驾驶位后座坐着一个纹龙画虎的汉子,眉骨高,眼神阴冷。
听见这句话,何杰瞬间就对上号了。
“新马县的?”
“对。”
要是苏焕在这可能一头雾水,但何杰早就将列车所过之处的地图全部背了下来。
小河边上有三个县,呈环绕排列,而织金南面也有三个县,除了东南方向的长兴外,正南就是这新马县。
“前面就到织金了是吧?”
“已经进我们新马县了,顺着这条路往前走是我们新马县的车站,再往前就是织金市,看在我们都是东煌人的份上,大哥给条活路。”
男人条理清晰的说道,略有阴沉的双眼死死盯着何杰。
他是狠人,但他见过更狠的人。
眼前的何杰就是。
或许问完话,那颗攥在手里的手雷就得在他车上炸响。
何杰诧异的打量他一眼,“叫啥,以前干啥的?”
“早年不懂事,在脸上纹了只彪,道上都管小弟叫纹彪,末日了才从里面出来,没啥见识,要是老哥不嫌弃,小弟就跟着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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