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吕氏:妾身要真这么做了,就请将妾身剥皮萱草 (第1/2页)
朱标咬牙切齿,目光之中带着无尽的愤恨。
这事儿,他根本就不敢想。
只要一想,就觉得遍体生寒。就忍不住气满胸膛。
恨不能把吕氏给碎尸万段。
之前对吕氏有多好,多信任。
这个时候想起时,心里就有多憋屈,多恼怒。
这种来自于枕边人的背刺,实在是让人太过于难受。
吕氏闻听朱标所言,心神剧振,如坠冰窟!
知道了?
朱标居然知道了?
不应该!
这事儿真的不应该!
这件事情极其隐秘,自己也是一直打着为常氏这狗东西好的名义来做事。
别管从哪里看,朱标都不应该知道才对。
况且,崔婆子说医嘱时,边上没有外人。
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
绝对不可能是从自己这里传出去的。
那现在,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这话是崔婆子这么个狗东西给传出去的。
可是这事儿,也同样不应该。
崔婆子这狗东西,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
宫闱之争,历来很多人都是避而远之。
尤其是那些外人,更是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一个弄不好,就是破人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崔婆子家里面几代人,都服侍皇家,对于这些不可能不知道。
自然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胡言乱语。
她要是真敢这么做,是真不担心自己这个太子侧妃,将其给弄死吗?
再说,太子常氏这个蠢妇,现在也不过是有了难产的迹象而已,并不是说人就要死了。
并不是真的发生了难产。
在这种情况下,崔婆子可犯不着把这些告诉朱标,或者是其余的人。
这事儿完全不可能。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到底是谁把消息告知朱标,让朱标知道的?
想不通,真想不通!
“殿下,您……您冤枉妾身了。
妾身真没有如此。
妾身是真的不知道,孕期时吃好的,居然能产生这般不好的影响……”
啪的一声响,朱标又是狠狠一耳光抽了上去了。
对于吕氏,愈发恼怒。
“狗东西!你不知道?
你在之前可以推脱不知道。
可为什么崔婆子给你交代了医嘱,告诉你不能再这样吃后,为什么还不知悔改,接着做这般多好吃的。
把肥肉,鸡蛋这些,死命的喂给常妃吃?
你是何居心?
这个时候你推说不知道?我可去你娘的吧!”
朱标大怒,接连又抽两巴掌,把吕氏抽的嘴角流血。
脸颊都高高的肿了起来,看起来很是凄惨。
“太子爷,您……冤枉妾身了,真的冤枉妾身了。
常姐姐对妾身那样好,妾身怎么可能会对常姐姐做这种事情?
妾身要真的做了这等事儿,那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夫君,妾身真的没有。
妾身愿意发誓,我若是真的有害常姐姐的心思,那就让妾身天打雷劈,万箭穿心,剥皮揎草而死!”
吕氏哭的梨花带雨,指天发誓。
她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定了决心。
针对常氏这个蠢妇的事儿,那是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就看朱标此时这模样,真要是承认了。
自己那绝对是落不了一个什么好。
况且,自己干的这事本就危险。
反倒不如咬死了不承认,来个死无对证。
再说,崔婆子说不定这会儿都已经死掉了。
而自己对常氏这个蠢妇出手的办法,又是如此之隐秘。
不是下毒,也不是弄别的。
完完全全就是对她好,让她多吃些,仅此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只要不承认,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虽然今后可能会被朱标冷落,可也不会被冷落的特别厉害。
可若是自己承认了这事儿,那可就特别难做了。
根本没有任何转换的余地。
自己最轻的处罚,也是被打入冷宫。
甚至于会因此而死,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个宫里可不仅仅只朱标和常氏,同时还有马大脚和朱重八。
真把一切都坦白了,朱标或许能对自己手下留情。
可朱重八只怕没那么好心。
所以,眼前的事儿必须要死咬着不松口,绝对不能承认。
只要不承认,那事情就不大了。
一旦承认了,只会把自己推入深渊之中。
至于说,自己这个时候发毒誓会不会应验这事儿,吕氏那是一点儿都不担心。
原本誓言的东西还是挺有用的,有一定的约束力。
但是自从司马懿当年指着洛水发誓之后,就把这事给彻底的搞臭了。
誓言可以随便乱发,也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只要能让自己,把这次的危机给躲过去。
别说是发这样的誓了。
就算是把她爹,乃至于她吕家的九族都给牵扯上去,她也能够眼睛不眨的给办了。
发誓本身就是骗人的,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誓言会变真。
“崔婆子从来没对妾身如此说过,妾身也不知道有这等医嘱,
倘若知道,那说什么都不敢,都不会给常姐姐做这些吃的。
妾身是人,又不是畜生,常姐姐对我有多好,妾身又不是不知……”
“好!好!真好!
这是打定了的主意,死无对证了是吧?”
朱标怒极而笑。
反手又抽了吕氏几个耳光。
“真以为这些事儿就死无对证?
真以为就抓不到你的痛脚?
你干的这些事儿,就无人知晓。
你怕是不知道,御医诊断病情后,都是要回去留下记录,进行存档的。
你可以狡辩崔婆子,是空口白牙污你的清白。
把崔婆子喊来进行对峙,你也能如此狡辩。
可是,当日进行存档的诊断记录,却不会说假话。
我这就让人将之给调过来,看一看你到底是不是冤枉!”
听到朱标的话,太子侧妃吕氏顿时懵了。
什么情况。
居然……居然还可以这么办
这到底是谁弄的这个规定?
是谁如此无耻,如此恶毒?
这不是纯纯的害人吗?
吕氏懵了,麻爪了。
一开始时,她所打的主意,确实如同朱标所说的那样。
哪怕是崔婆子这个时候人还没死,被朱标喊来,进行对峙。
那她也不带丝毫怕的。
崔婆子敢说,那自己就敢进行抵赖。
说崔婆子在此之前,完全没有给自己说这些。
现在却出现这么一个情况,就是有人想要谋害自己,是在挑拨离间。
有人见不得自己等人好,想要破坏天家关系。
红口白牙的,这话谁都可以说。
只自己咬死了,并不知道如此做会让产妇产生难产,全都是一心一意的为常氏好。
那这件事问题就不大。
朱标他们,也没有办法来处置自己。
最终,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可谁能想到,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就从朱标口中得到了一个这么的消息。
那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眼看着朱标说着,就要让人前去把诊断记录给取过来。
吕氏一咬牙,就准备跪下认错。
不过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给生生的忍住。
她在想,这是不是朱标在故意的诈自己。
越想,就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她在宫中的时间也不短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规定。
这宫里面的事儿可瞒不住自己。
这就是朱标找不到真凭实据。
就想着要用这样的办法,来诈自己。
只要自己一时之间没忍住承认了。
那这次的事儿也就完了。
还好自己机智,足够聪明。
在最后的时刻里,反应了过来。
如若不然,那这一次可全完了!
所有的事都会朱标给诈出来。
没有想到!是真的没有想到
朱标这个浓眉大眼,貌似忠厚老实的家伙,也有如此阴险狡诈的一面。
还好自己足够机智,反应快,最后的关头,察觉了事情的真相。
要不然的话,这次可就吃了大亏,上了大当,要万劫不复了!
“夫君,没有。
妾身真的没有。
夫君,您就让人把太医院那里的问诊记录给取来观看,以此来证妾身的清白。”
她在赌,赌朱标完全就是在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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