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忆往昔(四)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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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这时有了些钱,暂时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就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就是邻居看起来三人也好似是务工人一样规律,每天看起来也劳累的很。其实他们是在城里几个重点的地方盯梢、寻索,盼着能有一天正好可以遇到田中行至或是柴门碳治郎,即使是能听到他们的消息也是好的。这样一日两日的还好,这一连好几日的平安无事,却让他们把早先的畏惧情绪一点点的都给抛到了一边去。明宇还好些,那两人却是有些过于放松了警惕,甚至有些名目仗胆了,因着他们见过中行至和柴门碳治郎本人,所以他们去的往往是住屯军军部和下属联队驻地的附近,这里的来往的人不算太多,也往往都有差事,闲来无事在这地方闲逛的人是少之又少的。这样时间稍长,水窖藏钱的当先被有心人给盯上了,盯梢之人反被盯梢了,结果一路就被跟到了租住地。盯梢之人也先也未惊扰明宇他们三个,只是观察了他们几天,又趴了几天窗户后,就旁敲侧击的提醒他们,小心自己的言行举动,把那两人搞的一头雾水的。可能是后来盯梢人搞清楚了他们的身份和动机后,就派人和他们接触,说他们是抗和那救国军的人,是驻首山城的特工,主要是做情报收集传递、刺杀暗杀、物资收集、钱粮筹谋、要人过境护卫等等的这些工作,当然也可以给他们些帮助,能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去,如果想投军的话那他们自然也是欢迎的,说的三人当时也是迷茫的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人给认出来。虽有些将信将疑的,不过除明宇外,那两人却是高兴的很,不管怎么说吧,也算是将来有些着落了,哪怕即使是被捕了,也好过这么着七上八下的过活,即使死去,安心的等着和家人团聚也好,一颗心也算是落地了。谁知那人说的居然是真的,也用些实际行动消除了他们的戒心,于是除了明宇外,那两人也都高高兴兴的投军去了。”
“明宇仍然留在了首山城,他既不肯投军,又不肯加入特工组织,只是愿意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出些力,当然,他也希望特工组织要是能给他提供一些有关田中行至或是柴门碳治郎的消息,那是最理想的情况了。那特工答应了明宇,又教了明宇一些盯梢啊、乔装打扮啊、反盯梢啊等等一些最基本的技巧,防止他冒冒失失的就失陷了,自己还蒙在鼓里。明宇学的很好也很快,也算是做了个这特工组织的编外人员,只是只有最早的那个特定的人才会和他接触。那人叫金正民,他也告诉明宇,因为组织的特殊性,除他而外,他不会再介绍任何一个和组织有关系的人和他认识,以及发生联系,同时也要他保持警惕,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以免上当。在城里一边时刻准备着做复仇的勾当,一边还是需要谋生活的,就不是所有的事都适合明宇做的,所以他经常是做些临工什么的,有时金正民也会依据报纸啊什么的给明宇也介绍些薪酬高点的临工,好让他也能多挣点生活费。做工的时候,因他勤快能干又舍得出力,又没有闲话的,雇主工友的都喜欢他,毕竟他的精力以复仇为主的,所以无论是谁,他一般也都不和人深交就是。”
“然而,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日子倒是过的太平,只是复仇看起来似是无望了,田中行至和柴门碳治郎两个竟似是专门为了破坏明宇的生活一般,突然出现、突然消失,一切都好似梦一样。只是金正民也没有他们的消息,这样过来二、三个月的,明宇慢慢的也一天天的开始急躁起来,眼见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又转入春天,然而仇人的消息却遍寻不着。不是找不到第二十一联队第二松山中队的驻地,甚至明宇还到驻地里做了十几天的短期苦力,也不是一点都不懂和那语,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务工期间也是用蹩脚的和那语和和那兵说了些话的,例如找厕所,问方向目标之类的,偶尔遇上能攀上话的,还能听他闲聊一下和那兵自己家乡松山的情况。他们也是人,没有谁是天生的作恶者,也是愿意有人陪他说说话,倾诉下思乡情,只要不是涉及军事秘密的情况下,还好。不管明宇对这住屯军普通士兵观感如何,只是却不能贸然的问些问题,况且田中行至的身份在住屯军中还是秘密,一旦引起住屯军的注意,那自己首先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而且说不定和他偶有说话的和那兵就是拿枪射杀自己亲人之人也不是太令他感到意外之事,只是他是个执行任务之人,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迁怒于所有人,不是明宇所能接受的,不然的话,他也早去投军去了,做个快意复仇的家伙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累了。冤有头,债有主,始作俑者是田中行至、柴门碳治郎两徒。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明宇等来了机会,却是金正民给带来了柴门碳治郎的消息,说是这家伙刚刚执行任务回来,被上司关了三个月禁闭,近日才得释放,抑郁之余,多是每日傍晚都在驻地外的一家离高人开的叫枫叶居酒屋里喝闷酒。只每次都喝的大醉,胡言乱语的,动静有点大,这才被抗和那救国军的特工所知晓,只不知其中具体的情由。虽然掌握到了柴门碳治郎准确的消息,但到了行动时,明宇准备却犯了难。首先他不认识柴门碳治郎,然后公然刺杀和暗杀当中,选择暗杀才是最好的方法,公然刺杀可能会给他的国人以及救国军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而且是因为一个小队长级别又特别普通的住屯军官兵,有些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