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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 独闯地狱

第七百八十七章 独闯地狱 (第2/2页)

可当这一天家庭发生变故时,那些拴套在他身上的绳索突然被斩破了。
  
  臧雄武顷刻间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毫无束缚的人。
  
  他不用再在意世俗的伦理道德。
  
  他勇闯地狱,想要获得祖宗庇护——最后却发现自己心目中曾经驭鬼、镇鬼的祖宗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多么可笑的事。”
  
  他想起当年的所见所闻,至今仍觉得讽刺。
  
  他驭鬼有成,力量大量,回到故乡旧祠时,时间并不长,可他的心境却已经截然不同。
  
  ……
  
  此时重见鬼船、张传世,纸人张的心境与当年是截然不同。
  
  后来他自然知道臧氏旧祠之祸发生的缘故。
  
  世事总是如此,命运对他总是格外不爱惜。
  
  他甚至想不通,自己如此努力——以普通人的身份,一路走到现在,想要逆天改命,为何越做越错?
  
  再见张传世时,他心中怒火交织,戾气当即涌起。
  
  “鬼该杀!”
  
  他冷冷的道。
  
  张传世‘邀请’他上船,他心有算计,冷笑着上船去。
  
  张传世伸手向他索要渡资,他心念一动,取出一段红线,往船夫掌中送去。
  
  红线一下船夫手里,随即将其捆缚,船夫受制,带着他坠入六道轮回。
  
  地府之中他遇到厉鬼,每遇一个,便将其捆缚。
  
  初时他心怀愤怒,只想要这么做。
  
  到了后来,兴许是鬼域影响,让他神思恍惚,他只本能的在这么做。
  
  血海的边沿,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年迈的妇人。
  
  这妇人上了年纪,那蹲坐在地的背影不知为何,让纸人张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老人家——”
  
  一向心狠手辣的他放轻了音调,缓步上前喊了一声。
  
  “客倌,一路行来,走得累了,要不坐会歇歇,喝碗汤再继续前行。”妇人阴声道。
  
  这话音令纸人张愣了一愣。
  
  他这些年来孤身一人,心狠手辣,看到了人世间的恶与坏,苦与悲,心冷如铁。
  
  世人的善意无法令他心软,弱小者的哀求无法让他动容。
  
  可此时眼前这婆子的一句话,却令他百感交集。
  
  一碗冒着白雾的汤被递了过来,他感到自己非喝不己。
  
  “听说世上有一碗孟婆汤,能化执念前程。”
  
  纸人张喃喃自语:
  
  “如果我喝下这汤,是不是过往的罪孽便一举勾销了?”
  
  他此时想到的‘罪孽’并非自己这些年来制造的累累血案,桩桩鬼祸而导致的无数人丧生。
  
  反倒他浮现在眼前的,是母亲死不瞑目的面容;是臧氏旧祠时年迈儿子与他对望时的复杂眼神;
  
  接着张传世的目光与他爹临终前的眼神相互交错,又变成一种镇压在纸人张心中沉重的怨气。
  
  ……
  
  他如逃难一般,喝下这碗汤。
  
  鬼汤入腹,孟婆转过了头,露出‘她’阴森的面容。
  
  鬼汤穿肠而过,试图消化他的怨煞之气。
  
  可是不行。
  
  过往的罪孽太沉重了,孟婆汤也无法化解他的怨气。
  
  他娘死状凄凉,他那时已经知事,却装聋作哑,束手无策。
  
  他娘尸骨未寒,却被他匆匆下葬。
  
  妻女之死,皆因他一手造成。
  
  年幼时被他怒斥未能保护母亲、妹妹的儿子,终究在多年后死于当年那一场鬼祸里。
  
  ……
  
  一时之间,回忆翻涌,过去的记忆如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掠过。
  
  向来温柔多情的刘文清怒火冲天的问他:
  
  “臧雄武,你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儿子?!”
  
  这是她临死前未说出口的话。
  
  “不不不。”
  
  这个意念一起,臧雄武立即反驳:
  
  “我妻子文清最是温柔善解人意。”
  
  家中境况艰难,他负债累累,有时还要为别人强出头,本不富裕的生活越发雪上加霜——可妻子从不抱怨生活。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她总是笑眯眯的,认为丈夫什么都做得对。
  
  她认为邻居好相处,认为儿女听话乖巧,认为罗刹豪爽仗义。
  
  她只会看到人性之中的美好,而不会指责怒斥他人。
  
  ……
  
  “可、可儿子死了,怎么办呢?她一定会恨我的。”纸人张惊惶道:
  
  “文清生传世时,吃了不少的苦头,生完后对传世十分喜欢,抱在怀里不肯放手。”
  
  她是如此的爱自己的儿子,以至于如果她知道,自己对儿子不闻不问,让他死于厉鬼之手,她不知该有多愤怒、多恨自己?
  
  “你既然恨我,我便先把你斩去,你是鬼而已!”
  
  纸人张心念一起,懦弱刹时化为凶煞之气。
  
  他毫不犹豫伸手,拽住了眼前怒骂不止的刘文清,眨眼功夫,一圈血红的鬼线已经被他勒上了眼前女人的脖子。
  
  他恶声威胁:
  
  “老实一些!”
  
  话音一落,骂他的女声戛然而止。
  
  而刘文清一不说话,母亲的面容则又浮现:
  
  “雄武,我身上疼得很,人家下葬,有棺、有坟、有碑,有后人祭拜,死后不当无名氏。”
  
  ‘她’说道:
  
  “我待你这么好,从小把你抱在怀里怕摔了,含中嘴中怕化了,怎么娘死了,你不借钱给娘办一场丧事,而是趁着娘尸骨未寒,便把我找块地埋了呢?”
  
  纸人张凶狠的面容露出一丝畏怯:
  
  “娘,你不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爹让我埋的,他说天亮了,邻里都盯着呢。”
  
  娘啊,大汉朝的法则你也知道的,邻里之间实行连坐制。
  
  人死了要销户,官老爷要动笔,这开笔费不少钱的。
  
  谁来交?如果死者家里不交,左右邻里一条街全都要平摊这笔钱,甚至里长也要挨板子。
  
  娘啊,你病了好多天下不来床,附近都在盯着我们家呢。
  
  爹说不早些将尸体运出去,到时走不了了,有人一旦举报,把我们堵在家中,那房子都保不住,到时一家人要流落街头了。
  
  “你别怪我,别怪我。”
  
  他连连求饶。
  
  娘就道:
  
  “丧礼也不办,娘好冷,地底蛇虫鼠蚁也多——”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我立即镇压你!”
  
  纸人张怕到极致,凶相毕现。
  
  他取出红线,拴上了母亲的脖子。
  
  母亲哀怨的面容消失了。
  
  接着无数凌乱纷杂的画面浮现。
  
  时光逆转,一时间纸人张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罗刹出现。
  
  他忽而满脸笑意,与自己勾肩搭背,但下一瞬,他颈间淌血,人头落地,大声喝斥他是失信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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