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逻辑不赖 (第1/2页)
门外,唐泽已经按照柯南的要求,将叶坂皆代所使用的那种机关模拟好了。
虽然道理唐泽都懂,但设置的时候用上钓鱼线,他还是没有绷住。
这么大的工程都用钓鱼线,这里的钓鱼线到底是鱼线还是碳纤维啊?
不管他怎么腹诽,被提醒小心鱼线的警察只是露出了有点震惊的表情,很快也就想明白了。
很简单的诡计,将栏杆的水泥柱当成的滑轮组来用,再把鱼线固定在摩托车后面。
这样越是向相反的方向行驶,鱼线被拉扯的就越长……
“砰——!”
放在带滚轮的椅子上,用来模拟死者水泥袋,随着摩托车的前进,被拉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很快,就撞到了巷子尽头的道路栏杆上。
水泥袋在惯性的作用下飞了出去,高高地越过栏杆划了一道抛物线,落向下方,磕碰了一下,撞进了发现受害人的垃圾场里。
控制摩托车的毕竟是帮忙的高木涉,而不是勤加练习的叶坂皆代本人,速度控制稍微有点不得劲,不过不难看出来,只要掌握好开车的速度,这90公斤的水泥袋不偏不倚落进垃圾堆里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水泥柱还有这个墙角的划痕,是鱼线留下的擦痕,地面上那些碎屑,则是她骑车回来的时候刮擦的……”目暮十三恍然地点头。
毛利小五郎先是跟着点了两下头,发现目暮十三的目光正投向自己,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理论上这套装置是自己要求唐泽和柯南设置的。
清了清嗓子,他尽量挺起胸膛:“这就是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作案的‘魔法’。利用一些力学知识,稍加练习,不仅能完成杀人抛尸,回来的路上也能顺便将鱼线收拾好,全程留不下什么痕迹。”
这个案件没有其他嫌疑人,非要说叶坂皆代哪里不符合嫌犯标准的话,只剩下动机不是那么明朗这一项了。
不过她既然和死者曾经关系亲密,那么怎样的动机都是可能发生的。
“如果受害人当时是坐在椅子上的,那腿有可能卡在栏杆上吧?”目暮十三一边抄写着现场布置,一边补充询问。
显然,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单纯在完成问询,做下班准备了。
明白目暮十三在偷懒的毛利小五郎嘴角抽了下,还是配合地回答:“是啊,她肯定考虑到了这一点,把受害者摆成了盘坐之类的姿势,反正都要把人扔出去了,是什么样的状态都无所谓吧?”
“嗯,接下来就是稍微联系一下永作司朗那边,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今天晚上的行程……”
看着警察和侦探自说自话地把她当犯人对待,叶坂皆代听不下去了。
“证、证据呢?!”她忍不住出声打断,“这只是证明了一种可能性,并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
她扭头看向跟在后面的妃英理,再次发出了求助:“妃小姐,这样做绝对不符合合法的侦查流程,你说对吗?”
抱着胳膊的妃英理却没像刚才那样主动开口说明,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她,望得叶坂皆代不由一呆。
“嗯,她这个问题倒是问的不错。毛利老弟,证据怎么说?”大脑皮层光滑了的目暮十三直接转手问。
“这还不简单……”毛利小五郎哼了一声,带着一点炫耀地看向妃英理,“检查她的车还有当时丢的垃圾袋也就是了。她离开美容院的时候两手空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刺杀又要完成机关,她没有余力处理好杀人途中造成的那些问题。”
永作司朗当时还戴着理发会用的围兜,头发更是已经被修剪到半道上了,刺杀这个状态下的他,身上不留一点血迹是不可能的。
为了掩盖身份,她更是不可能让那些东西跟着飞翔的永作司朗一起飞走,那她能藏东西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根据民法典的规定,以所有为目的占有无主动产者,因占有行为,自动取得所有权。”妃英理再次开口了,这次却是声援毛利小五郎的说法,“当垃圾袋从你手里离开以后,等同于你已经放弃了它的所有权,它自动成为了无主的动产,警方翻找你留下的垃圾完全是合法合规的,这没有任何问题,叶坂小姐。”
叶坂皆代脸色变了数变,咬紧牙关,环视着隐隐将自己包围在其中的人,权衡了大家的力量差距,很快就放弃地靠在了身侧的墙壁上。
“看你的样子,接下来的调查都不必要了。”妃英理摇了摇头,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真是遗憾,你居然想用我来给你做不在场证明……”
破解了整个案件最关键的部分,余下的内容,哪怕没有人做说明,过程也很清晰了。
叶坂皆代除了对外的店名,旁边还有作为住宅的工作室存在。
只要提前将永作司朗喊过来,给他理发,理到一半,借口还有一个客户的预约要处理,就可以靠着剪了一半的头发把人硬控在原地。
等见到了如约抵达的妃英理之后,她就可以返回工作室,弄死永作司朗,飞快地完成抛垃圾动作,然后赶回店铺……
毫无疑问,选择了在妃英理来的这天去作案,她所看重的正是妃英理身上这份律师的严谨,可以为她精心设计好的时间点做准确的证明
“会这么设计抛尸手法,就是为了让人尽早发现死者,给出精确的死亡时间,越精确,你的嫌疑就越小。”妃英理摇了摇头,“扔歪到了下方的道路上也是一样……”
“不,不会歪的。”叶坂皆代的表情冷沉下来,声音镇定了许多,“为了这一天,我在半夜练习很久了。”
“练习很久?”目暮十三记录的手一顿,古怪地问,“你和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吗,非得要把他当成垃圾扔了……”
扔在垃圾堆里,放在犯罪心理学上可能还是个很具备特征的做法,颇有泄愤的意思。
哪怕下方那是个资源垃圾的堆放处,没有多么污脏,这个象征意义也足够强烈了。
“我并没有那么恨他,我恨的是他的未婚妻。”叶坂皆代垂下眼睛,讥讽地笑了,“我和他发生了争吵,有那么一两个月没见面,没想到就被那个女人趁虚而入。短短一年不到,他们就订婚了,明明我才是和司朗一起长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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