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剑斗白山泽 (第2/2页)
“哈哈,这两点无须阁下担心。我辈道宫弟子行走在外,斗法之事常有,即便输了宝物,异日再由宫中的杰出弟子赢回去便是。
若是一直流落在外,只需长辈们一个交代,我们这些小辈又岂敢私占宝物。”
对方停顿一下,又嗤笑的发话:
“修为之事,我也不欺你。你若是逼得我动用了煞气,哪怕只是分毫,也算我输。”
余缺暗地里,又将对方说的话,问了问旁边的宫冬雪。
宫冬雪依旧耐心的替他讲解了一番。
的确就如白山泽所言,各家道宫弟子持宝外出历练时,重要的宝物若是丢失了,百年以内,只会派遣门下的弟子们去索回。
若是过了百年,则会由宫中长辈顺手拿回。只是那时候,道宫的脸面就有所丢失了。
反正这等找上门的赌斗之事,输了并不算什么要紧的大事,关键是要知耻而后勇,日后再将东西夺回来便可。
若是一味地避战,反倒会损了名声和威望。
余缺细细听着,目光在四周一扫。
果然,行宫中的黄山弟子们,不管是忙的还是不忙的,全都已经是跑出来,目光紧盯着场中。
并且彼辈的脸上还都是愤慨之色,个个不愉的紧盯着那伙莲都弟子。
忽然,宫冬雪又急忙传音给余缺:
“不过今日情况不同,来者乃是六品仙家,你只是七品,就算是避战,也是情有可原。无须在意对方的叫嚣。”
余缺听见宫冬雪的安抚之语,却是轻笑着回答:
“多谢宫姐姐的关心。他虽六品,我亦是真传,真避了,难免会损我黄山道宫的志气。
况且只是六品仙家而已,我又不是没有斩杀过?!”
虽然心间颇为自信,但余缺可不会拒绝对方主动提出的限制。
他当即就站出一步,拱手道:
“那就依照白兄提出的规矩,你若动用煞气,便是你输。
此战,余某应下了。”
余缺突然之间的答应,反倒是让白山泽一方有些愕然。
特别是那白山泽本人,其人面色微僵,没有想到自己带有羞辱之意的话,竟然能让余缺顺着坡就下了。
对方丝毫没有因为真传的身份,就拒绝他限制“煞气”的提议。
但话都已经出口,他也不好再收回,且即便不动用煞气,他依旧自信能够碾压此子。
“妥!”
白山泽冷哼一声,当即喝问:“阁下挑个日子,白某都随你,那时可不要怯战。”
余缺点头,忽地一弹指,一声剑鸣声在他的指尖响起来。
剑气嗤嗤,在他的手中凝结出白脊剑。
他持着剑器,长吟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就在此刻!”
话音落下,余缺提剑指着白山泽,话声凛冽的问:
“道友可敢应战?”
白山泽瞧见余缺周身四溢的剑气,心间一时凛然。
这人心头顿时有了几分怀疑,他是否拿大了、是否应该再做些准备,并且找人来试探余缺一番后,再行斗战。
只是余缺选择将时间定在了今日,他也没有时间再去做准备了。
“区区一七品,即便你是真传,我又何惧。”
白山泽的目光闪烁,他在心间冷哼,压下了怀疑的念头。
这人也冷冷盯着余缺,喝到:
“痛快,不愧是黄山真传,且随我来!”
余缺见对方并没有直接摆开阵势,而是拔身就走了,一时有几分诧异。
他问过左右人等后,才知道真君岛上的斗法,自有斗法的规矩,哪怕是道宫弟子们,也禁制私斗,非得前往演武场所在。
这样一是约束岛上的众人,禁止私斗,扰乱军心,二是方便岛上的众人做个见证,省得胜败之后,双方又互相牵扯、争执不休。
此外,每每有斗法的事情出现,不仅仅当事人相互间在赌斗,岛屿上也会有大大小小的盘口出现。
不一会儿。
莲都道宫和黄山道宫一行人,大摇大摆、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了演武场中。
赌斗两人的身份一传出,偌大的演武场很快就拥挤来了不少人。
果如岛上弟子所说的,片刻钟间,就有盘口挂在了左右,并且不只是一方。
此外,也有岛上的军官闻言,见声势浩大,便点派了兵马前来坐镇,约束众人。
其他人相互间显得热闹非凡,但是余缺和白山泽这两个当事人,却都是安静的很。
他们各自走上了百丈宽大的斗法坛后,或站或立,都闭目养神,等着斗法的开始。
一直到某位主持斗法的煞神仙家走出,一板一眼的交代规矩,他们方才睁开了眼睛。
“二位,一上此台,哪怕并非是斗生斗死,也存在着殒命风险,生死自负,二位考虑清楚没?”
那仙家左右看着两人。
余缺和白山泽各自回答:
“可。”、“自是晓得。”
见两人应下,煞神仙家点点头,口中长吟道:
“生死有命,点到为止。
二位请自便。”
话音一落,对方的身形就一个闪烁,站在了斗法坛的边缘位置。
而斗法坛中央,则是呼呼的冒起了两道强悍灵光,分别从余缺和白山泽身上涌起。
前者色泽纯白,犹如一柄利剑直冲云霄,摄人心魄;后者通红发赤,宛若岩浆喷发,滚滚惊人。
斗法刚开始,白山泽的目光中就有寒意大冒,且透露出了几分得逞后的杀机。
“哼!自作聪明,自毁前程!”
此子这般兴师动众的前来约斗余缺,其用意竟然不仅仅是要夺了余缺的宝物、落了他的面子,而是意欲废掉,甚至斩杀掉余缺。
另外一边,余缺也敏锐的察觉到了白山泽眼里的杀机。
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太过意外,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
须知仙家者,个个手握伟力,杀心常起。
但凡是斗法,就都得将其当做死斗去进行。否则一旦对旁人心存幻想,便是在危害自家性命!
铮的!
浓浓的杀意,也自余缺的面上浮起,比那白山泽还要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