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何须证据、真传之贵 (第1/2页)
尸灰阵阵中,余缺考较着那名幸存的内门弟子。
他只是稍加手段,便让对方将一行人的密谋吐露了个干净。
“回余真传,事情便是如此。
我等只是被那李鸣星胁迫,不得已才登船随行。实不相瞒,小的本打算的是及时通报余真传,为您效力啊。”
那人痛苦流涕之余,时刻不忘了卖弄可怜、大表忠心,希望能够留得自己一条活命。
余缺不作可否,他问话完毕,就看向了跟前的宫冬雪,道:
“宫道友,现在可是听清楚,知道为何余某要动手杀人了?”
宫冬雪此刻的眉头已经舒展开,她淡淡的点了点头,目中对余缺的寒意算是尽数去掉了。
同时此女的目光异样,心间暗自嘀咕着:“好家伙,这一行人看来是专程为这小子准备的。若非这小子警醒,恐怕他当真就危险了……
如此说来,师父突然催我上船,当真是为了让我救下这小子,赚个人情?”
想到这些,宫冬雪心间的思绪一阵复杂,甚至有些又好气又好笑。
她现在感觉,从前自家师父口中的招婿一事,有可能只是个玩笑话,最多只是个画饼。
但是现在,恐怕自家师父当真是有几分当真了!
面对如此情况,宫冬雪心间羞愤的同时,也是带点快意的想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安心将余师弟收入门中,不就不会被人抢走了!”
另外一边,余缺在拷问那内门弟子时,他的七分注意力,其实全都放在宫冬雪的身上。
此刻他的心间,也是思绪翻滚。
根据一番观察,余缺竟然没有从宫冬雪的身上发现任何异样,此女似乎真只是偶然登船,这才和李鸣星这伙人撞上了。
甚至往好的方面去想想,此女极有可能还是得知了船上有埋伏之后,特意前来要阻止同门相残,救下余缺。
思索着,余缺当即决定再试探一番。
他当即就躬身行礼,朝着宫冬雪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宫师姐刚才出手,替余某拦下了那李鸣星的阴神。
否则让他逃了去,可就麻烦了,指不定这厮就要在道宫中恶人先告状。”
宫冬雪听见这话,她有所反应,轻轻晃动身子,避开了余缺的大礼。
这女人摇头说:“小事一桩。”
对方又道:“况且就算没有我出手,以你的手段,还有那六丁六甲天兵,也定能将他捉住。
即便捉不住,此地乃是在鲸船之上,外面就是凛冽罡风。那厮就算是从你手下逃出了,也回不了道宫,只会死在罡风里。”
面对宫冬雪丝毫不居功的表现,余缺心间顿感意外,看向此女的眼神也更加和善了几分。
这女人今日作态,既不像是想要捏住他的把柄,也不像是想要挟恩图报的样子。
只要不是这两桩,无论对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余缺都不甚在意,反而愿意承下对方一定的好意。
“宫师姐客气了。”
余缺口中言语着。
他客套一句话,目光便忽地落在了剩下那名内门弟子身上,平静至极。
内门弟子见状,不知为何心底里一阵发寒,当即就急声叫喊:
“我愿意回宫指认李鸣星、我愿意告发其他人,我愿意提供证据……”
但是回应对方的,是一道白莹莹的剑气。
剑气浮现在对方的身旁,轻易的就割掉了这人的脑袋,还放出一阵鸦火,将他的尸体烧成了飞灰。
只有这人的阴神及其灵台中的数只鬼神,并未当场消亡,而是被收入了囊中。
它们在进入囊袋时,口中还在凄厉的尖叫着。
当阴神家们的尖叫声消失后,现场才有一道轻笑声响起:
“追捕凶犯、报复元凶,我何须证据。”
余缺目光从容,面上透露着几分冷笑。
宫冬雪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内门弟子,就这样干脆利索的身死道消,仅仅剩下一张半残的符宝落下。
饶是她也结果掉过不少性命,一时间仍旧是忍不住的眼皮微跳。
特别是听见了余缺那句“何须证据”一话,宫冬雪忍不住的就在心间叫到:
“好一个剑修凶人!”
无须余缺的解释,这女人就知道余缺话里的意思,不外乎便是等到其凝煞筑基、境界大涨后,自可凭借法力在宫中要个说法。
虽然心间又对余缺刮目相看了几分,眼睛都有发亮,但宫冬雪还是自持着身份,平淡说:
“余师弟还是大意了,就算你凝煞回宫,也还是有几个活的证据方便办事,好证明你的清白。”
熟料余缺想也不想的,就冲着她笑道:
“这不还有师姐在么,有师姐你能证明我的清白就行了。”
这话说出,让自矜身份、想要拿捏余缺的宫冬雪,顿时闹了个脸红。
她还敏锐的察觉到,余缺这话中,似乎带有几丝戏弄之意?
宫冬雪还想要说些什么,和余缺较较劲。
但她本就不善言辞,仓促之间想不出个好歹话来,便只是白了余缺一眼,口中轻喝,随即就朝着自家的房间走去。
余缺站在一旁,目送着这位宫师姐离去,没有再贸然的上前搭话。
等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船舱内,且那舱内明显有一方浑厚的阵法升起来,余缺脸上的笑意才尽数去掉。
他皱眉看了一眼船舱内残破、尸灰满地的场景,口中淡淡道:
“这般污浊,也没个人来清洗收拾。”
既然没人主动来收拾,他就只能主动去找此地的主人家,让对方过来打扫收拾了。
在余缺的身旁,两尊隐没的六丁六甲神将。再度浮现,拱卫着他离开了此地,往鲸船的深处走去。
没过多久。
余缺并未受到任何阻拦,便穿过了重重的护卫,来到了一间精巧的水晶舱房跟前。
这舱房单独而建,通体由琉璃打造而成,不像船舱,更像是一座精致的宫殿。
余缺走到了个水晶舱房前,不等他叫门,舱房门就缓缓打开,露出了内里更加精致华贵的陈设,并且一股稀薄的灵气也从舱房中泄露出来。
随着灵气一起的,还有一股妩媚动人的女子声音:
“余道长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依照你们中土道宫的礼仪,这可不是好人家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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