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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兵分六路

第504章 兵分六路 (第1/2页)

“荒谬!这是谁传的谣言?!”
  
  八月,洛阳政事堂内,高进达看着手中带有谣言奏表,整个人气得胡须发颤。
  
  站在他面前的众多官员,尽皆脸色难看,而负责此事的陆龟蒙则是连忙作揖道:“这谣言在淮南、河南、东畿不少州县都在流传,显然是想要挑动朝廷后方不安。”
  
  李商隐鲜少说话,但在听到陆龟蒙这番言论后,也不由得接上话茬。
  
  “能在如此范围,挑动如此多谍子传播流言的,也只有南边的高千里了。”
  
  “若是不出意外,普王与传国玉玺,合该在其手中,毕竟康觉斯此前已经说过,他并未见过传国玉玺,而彼时洛阳城四周的多方势力,基本都已经归附朝廷,只剩下南边的高骈。”
  
  他将普王李俨和传国玉玺的下落道出,瞬间便让整个政事堂乱了起来。
  
  “若是如此,理应速速讨平高骈!”
  
  高进达不假思索开口,而刘瞻、萧沟及韦庄、皮日休等人则是面露难色。
  
  他们自然想要拿回传国玉玺,可他们也清楚,刘继隆若是夺回传国玉玺,便代表着南方大概已经扫平,届时他必然称帝,大唐国祚也将就此结束。
  
  他们心情复杂,每个人都忧心忡忡,反倒是李商隐、韩正可、张瑛、李衮师、杜荀鹤、聂夷中、李山甫等早已归顺刘继隆的臣子面露坚定。
  
  面对他们的这番话,高进达沉吟道:“此事十分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安抚朝中不安的官员们。”
  
  “此时须得殿下亲自出声安抚,不然仅凭某等,恐怕无法令群臣心悦臣服。”
  
  高进达所指之人是谁,堂内众人无比清楚,纷纷点头称是,随后便见高骈写下奏表,令快马送往了江陵。
  
  刘继隆接到消息时,已经是八月中旬的十四日了。
  
  在流言四起的这近一个月里,无数奏表纷迭而至,其中劝进的奏表更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面对这些奏表,手拿高进达刚刚送抵奏表的刘继隆则是玩味道:
  
  “这个高骈,为了赢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不过他莫不是以为,吾及吾麾下将领就如此迫不及待?”
  
  他自信满满的开口,因为他清楚,这些所谓的劝进奏表,他即便不回复,下面的那些将领也闹不出什么事情。
  
  不过他们想要的只是自己的态度,这个态度自己给他们也无妨。
  
  “这些劝进奏表,派快马亲自口传敕令,便说等吾南下得了玉玺,届时无需他们劝进,吾自会向前迈出那一步。”
  
  刘继隆的话音落下后,思政殿内的赵英、曹茂、耿明三人便纷纷作揖称是。
  
  见他们如此,刘继隆也颔首道:“明日便是中秋,算算时间,王建应该已经开拔军队,准备进攻黔中道了。”
  
  “这高骈手段不少,却始终软绵绵的,对我军造不成伤害。”
  
  “不知道等他精心布置的黔中铁桶被吾军轻松捅穿时,他是否还能在江东平静的围剿宋威、董昌。”
  
  高骈觉得自己的手段能成功,无非就是将他内部想象成正常的节帅与牙将关系。
  
  若真是这种关系,牙将胁迫节帅更进一步倒也正常,但刘继隆与其麾下可不是这种关系。
  
  汉军能从陇右打出来,打到如今的地位,全靠刘继隆个人领导和麾下将领协从。
  
  旁人怕功高震主,但刘继隆可不怕,因为他本身就是最高的功臣。
  
  高骈既然出手了,那他自然也不可落后。
  
  西川的王建、邓州的陈瑛、蔡州的王式、庐州的陈靖崇、扬州的李阳春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八月十五到来,先后出兵攻打高骈了。
  
  十六万老卒加三万水师及十二万新卒,合计三十一万兵马。
  
  刘继隆倒是要看看,这高骈拿什么来阻挡。
  
  在他如此作想的同时,各道州县征募民夫的数量也可堪称惊人。
  
  除了作为二线部队的十二万江淮新卒没有准备第一时间上战场,其余十六万老卒所需民夫及三十万。
  
  若是算上水师,此役所调动军民,暂时已经达到了六十一万。
  
  这还是没有打过长江的情况,而打过长江的第一战,无疑被刘继隆放到了西面的黔中道。
  
  “窸窸窣窣……”
  
  “哞——”
  
  乾符三年八月十五中秋,面对地形复杂,道路崎岖的黔中道,王建果断按照敕令发兵攻打。
  
  不过他并没有老老实实的集结重兵,走一路攻打黔中,而是自己亲率三万主力走涪州,顺着黔水攻往黔中。
  
  高述、刘建锋各率军一万,分别走戎州、渝州去攻打被高骈所部占据的戎州诸县及南州。
  
  以五万对五万,刘继隆倒是很信任王建,而王建也自然不敢辜负这份信任。
  
  三万大军及其身后的七万民夫队伍,形成了二十余里长的行军队伍。
  
  这样的队伍在这官道宽不过二丈,窄仅丈许有余的地方行军,极易遭到埋伏。
  
  好在黔中地形复杂,大军根本难以攀登山顶去袭击官道上的军队,故此只需要多派塘兵,小心河谷及密林便足够。
  
  “这黔州境内依旧燥热,但却比涪州要好太多了。”
  
  马背上的王建与王郅交谈着,浑然不顾旁边王郅已经袒胸露乳的情况。
  
  十万军民,行军二十里路程,这样的规模,根本无法遮掩踪迹,好在王建也没想着遮掩。
  
  “我军距离武龙县尚有八十里,今日再走二十里便扎营休息,明日继续前往武龙。”
  
  “黔中作为唯一失去长江庇护的地方,高千里肯定在此布置了诸多手段,不可不防。”
  
  “派出某从巴山招募的两千獠子军充当塘兵,他们登山如履平地,定然让叛军讨不得好。”
  
  为了应对黔中复杂的地形,王建在巴山招募两千獠人,充为獠子军操训,并将他们的家人也接下山,安置了田地。
  
  按照汉军传统,王建对其扫盲了六个多月,如今已经能简单的书写和说些不太准确的官话。
  
  这些獠军登山涉水如履平地,不比黔中群蛮差,定然能防止鲁褥月利用黔中群蛮来偷袭己方。
  
  “末将领命!”
  
  王郅领命后调遣獠军穿戴胸甲,持弓箭军槊从后军往前军赶去。
  
  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两千獠军便已经将汉军前方二十里左右的山川搜寻了一番,确保大军行军安全后,开始跟着大军移动而不断移动。
  
  黔中鲜少有平川,想要找到较为平坦的驻营地点,不仅需要向导,还需要獠军探查。
  
  在向导和獠军的配合下,王建所率十万军民很快寻了一处尚且还算平坦的地方驻营。
  
  与此同时,汉军麾下的獠军也与鲁褥月麾下的塘兵遭遇,双方在短暂交锋后,各自返回复命。
  
  王建并未在意,只是令獠军继续戒备,明日大军兵临武龙后,自然会攻下武龙,作为驻兵之所。
  
  相比较下,王建率军进入黔中的消息在被塘兵传回武龙后,很快便被武龙守将派快马送往了夷州。
  
  “黔州、戎州、南州……好好好,那就看看汝牙口如何!”
  
  夷州绥阳衙门内,作为黔中观察使的鲁褥月在看到王建兵分三路来攻打自己后,早有准备的他并不慌张。
  
  黔中道被他经营五年之久,各处城池关隘都垒砌石条而成,便是他自己用军中火药都无法轻易破开,故此他很有自信。
  
  五万兵马攻打五万人驻守的黔中道,他有自信把王建的牙口崩碎。
  
  “军令,诸州县坚守不出,莫要在外与之交战,只需要坚守,层层撤退即可。”
  
  “末将领命!”
  
  鲁褥月的想法很简单,利用地形和工事来不断消耗王建,等到他精疲力尽时,再发起致命一击。
  
  在他的军令下,各州县城池纷纷严防死守,而并未选择与汉军野战。
  
  正因如此,在鲁褥月传下军令后的翌日黄昏,王建便带军三万抵达了武龙城下。
  
  果不其然,武龙依托武陵山与大娄山,处于黔水北岸,两山相夹间。
  
  城池规模不大,周长不过二里余,恐怕城内也不过数千军民。
  
  饶是如此,这座以石条垒砌而成的城池,若是换做同时期其他军队所见,必然会望而生畏。
  
  只是这些军队中,并不包含汉军,更不包含王建。
  
  “驻营,明日火炮列阵,给某狠狠地打!”
  
  王建只是扫视了武龙城,便知道鲁褥月在这座城池费了不少心思,但这座城却根本无法挡住他的兵锋。
  
  进攻戎州和南州的军队只是偏师,真正的主力只有他,所以火炮也全部集中在他手上。
  
  明日他便要看看,这座坚固的五龙城,能不能挡住五十门火炮的狂轰滥炸。
  
  “去!”
  
  调转马头,王建返回了正在搭建的牙帐,而王郅则是留下,指挥三军开始扎营。
  
  十万军民齐齐行动,队伍沿着大娄山与黔水延绵十余里,如此景象让只有五千守军的武龙守将紧张万分。
  
  只是当他感受到脚下的坚固后,他立马回头对众人道:“武龙坚固,且观察使已经下令,我军只需要坚守杀伤叛军,哪怕城池失陷,也可以无罪撤往信宁城。”
  
  “接下来即日,诸位只需共勉杀敌,便能获功得赏!”
  
  信宁城距离武龙城不过四十余里,若是城墙即将失守,只需要撤往信宁,砍伐些树木就能阻碍汉军追击,这便是黔中的优势。
  
  山高且密,林多且路窄,几乎不存在绕道后方的可能,只有硬着头皮撞破一座又一座城池。
  
  想要沿着黔水攻到绥阳,便是汉军个个铜皮铁骨,这十几座坚城也足够让他们头破血流了。
  
  武龙诸将如此作想,同时打开城门,将武龙城内的数千百姓提前赶往信宁城。
  
  这也是鲁褥月的吩咐之一,坚壁清野,让汉军不仅无法获得缴获,也无法获得人力来充当民夫,继而使其不得不从后方征募民夫,加大后勤压力。
  
  在驱赶完百姓过后,武龙五千守军开始沉默下来,黔水山峡的战云浓重得令人喘不过气。
  
  翌日清晨,随着天色渐渐变亮,王建以五千后军守住后方,以两千獠子军向北边的群山探索而去,余下兵马列阵武龙城外。
  
  当五十门火炮在挽马的拉拽下,被拉到武龙城西里许外驻扎时,后方的民夫立马赶来。
  
  他们将炮车固定,并在炮车左右固定铁钎,以绳索栓住铁钎与炮车,并在炮车车轮后方弄出木楔与土壑,以此抵消火炮在发射后的后坐力,防止火炮侧翻。
  
  随着这一切准备做完,其余民夫也运来了一车车发射药与铁炮弹。
  
  每门火炮背后有六名兵卒和六名民夫,民夫负责搬运炮弹与发射药,而炮兵则是负责校准、试射、清理炮膛、填充发射药及炮弹等等专业知识。
  
  这些炮兵经过半年多的操训,已经十分合格,因此当火炮固定好后,他们立即开始检查起了火炮。
  
  他们先是用木块将火炮的炮口一点点的垫起,校准无误后才开始填装发射药与炮弹。
  
  确认无误后,装填手用推药杆将发射药推至炮膛底部压实,再将布包塞入其中,继续压实后再将铁炮弹轻推进入其中,确认无误后用干草压紧炮弹。
  
  发射手见状,立马用通针戳破发射药的药包,插上引线后准备好火把。
  
  “哔哔——”
  
  随着阵地上五十门火炮准备就绪,王建也忍不住翻身下马,令人将马匹牵走后才按耐着激动道:“吹哨。”
  
  “哔哔——”
  
  当刺耳的哨声再度传来,并且大纛下的令旗也下达开火军令后,负责指挥着五百多炮兵的火炮校尉这才麾下手中令旗。
  
  时刻观察的炮手见状,毫不犹豫将火把下压。
  
  “轰隆!!”
  
  瞬息间,五十门火炮齐齐沿着土壑后退数尺,压断十余根木楔的同时,两侧固定炮身的绳子也绷紧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这并非是众人所关注的重点,只因为在火炮发出沉闷的炮声后,五十枚五斤重的铁炮弹在瞬息间跨过四百步的距离,亦或者打穿城楼,亦或者狠狠打碎城墙上的石条。
  
  “嘭——”
  
  “蹲下!蹲下!!”
  
  “投石机,躲避投石!”
  
  城楼的木屑激射,引得精神紧绷的守军纷纷炸锅,接二连三的依靠女墙坐下或蜷缩一团。
  
  片刻后,当他们不再听到任何声音,这才有人小心翼翼冒头,并见到了正在为火炮归位的汉军将士。
  
  “这又是什么妖术?”
  
  面对汉军的火炮,不明所以的守将已经将其定义为妖术。
  
  “都将,弟兄们在城内发现了这个!”
  
  忽的,有人火急火燎跑来,身后的兵卒手中还用布袋装着一个将布袋烫得不断冒烟的滚烫铁球。
  
  “直娘贼,他们就是用这个玩意打的城墙?败家的关西狗!”
  
  看着足以锻造四五把横刀的铁炮弹,牙将只觉得有些牙酸,但很快他就不再觉得牙酸了。
  
  “轰隆隆——”
  
  “蹲下!!”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汉军再度发起了炮击,而这次的炮击与上次相当。
  
  五十枚炮弹,瞬息间便有十余枚击中了武龙城西南侧的一段城墙,余下炮弹不是射入城内,便是打错了方向。
  
  即便如此,十余枚铁炮弹还是将这段城墙打的落下不少碎石,城墙石条龟裂无数。
  
  王建观察了下城墙的情况,发现以当下的速度,最多三五天就能攻破这座城。
  
  要知道这是夯土包砖的城墙,可不是中原那些夯土城墙可比的。
  
  以往汉军需要用将士们的性命来掩护盾车和工兵爆破,如今都不用靠近城墙就能攻破城墙,进步之大,令许多将领都惊叹连连。
  
  王建只庆幸自己投奔刘继隆足够早,凭借此等存在,所谓天险也不过如此。
  
  黔中道虽广袤,收复亦不需要太长时间,难怪自家殿下会有如此气魄在北征结束后开始南征。
  
  “继续,定射十二轮,直到炮管打不了才能停!”
  
  王建忍不住继续吩咐起来,但如今根本不用他吩咐,将领们早已指挥起来,以半盏茶发射一轮,每轮命中两成炮弹左右的命中率开始不断强攻。
  
  如此战争方式,令守城的黔中守军叫苦不迭。
  
  期间他们也试图用投石机和绞车弩反击,却根本打不到汉军的阵地,只能被动挨打。
  
  “快,派快马送信给鲁使君,将叛军妖法告知鲁使君!!”
  
  守将大呼,继而便有快马持军令出东城门,往夷州疾驰而去。
  
  不仅如此,随着时间推移,当城墙上的裂纹越来越多,武龙城的守军也渐渐慌张了起来,连续派出多匹快马往夷州而去。
  
  与此同时,坐镇夷州绥阳城的鲁褥月正在沙盘面前观摩沙盘,左右许多将领交头接耳讨论,而鲁褥月却道:
  
  “以南州、戎州军报来看,这叛军所用手段,依旧与曾经无二,根本无法攻破我军外围城池,更莫要说逼近绥阳了。”
  
  “某观刘继隆刚愎,竟以五万兵马来强攻某这铜墙铁壁,不知要死伤多少将士,才能拿下外围州县?哈哈哈哈……”
  
  鲁褥月的笑声感染了四周众将,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在他们爽快大笑的时候,一名列校却火急火燎的冲入衙门之中,不等鲁褥月训斥便见列校躬身呈出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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